陈玉涵自是无有不应的,她只是一个良娣,能让她陪客,便算是给她面子了。
而在寒露这边,虽然陈玉涵只是一个良娣,但特意陪她一个人,也算是够重视。
因此在太子妃看来,自己的安排算是妥当的。
只是私下,陈玉涵却问寒露:“长乐公主怎地与你这般和气了?”
长乐公主不是真正公主这件事,寒露自然不好告诉陈玉涵。
一是这件事不好解释,其次也怕给她带来麻烦。
于是只能回:“谁知道呢,或许就是公主的性子,一会儿好一会儿歹的。”
“这公主……”陈玉涵苦笑着摇头,轻声道,“性子不打紧,脑子清楚,能想明白就好。”
说着,瞟见山姜,陈玉涵不禁道:“这姑娘我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山姜也正懵着,怎地陈娘子成了陈良娣?
听到陈玉涵这样问,山姜赶紧行礼道:“山姜见过陈娘子。”接下来觉得不妥,赶紧改口,“奴……奴婢见过陈良娣。”
也难怪陈玉涵只是相熟,她和山姜也不过是在除夕吃年饭的时候吃过一面,平时里没什么交集的机会。
寒露便解释了一下,陈玉涵这才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我的那封信还是让成栋交给你,让你务必要亲自交给寒露的。”
山姜见陈玉涵这样说,顿时松了一口气:“是的良娣。”
听她这样说,陈玉涵也明白了,这姑娘实诚,当初是真的将信亲手递到了寒露手上。
“别称奴婢了,我知道寒露将你们都上了户籍,都是良籍。”陈玉涵笑着看了寒露一眼。
这一眼里有欣赏,但也有遗憾。
在陈玉涵看来,这些人的身契若都在寒露那里,才算是真的放心。
“敬芸,带着山姜姑娘去那边吃些点心。”陈玉涵吩咐自己身边的侍女道。
“是,良娣。”敬芸朝着陈玉涵和寒露行了一礼,然后知着对山姜道,“山姜姑娘,良娣和郡王妃放我俩去歇歇,我们可得好好地吃好好地喝,不辜负两位主子。”
敬芸这样说,山姜也知道陈玉涵怕是有话跟寒露说,因此行了一礼,便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