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内心暗叹。
“峪儿,你是真的不愿意?”沈老夫人再问沈峪,而佟洛梅却依旧在“嘤嘤”地哭着。
沈峪一向心软,被沈老夫人一逼,他也做不到真的让佟洛梅出家去。
“祖母,孙儿……遵命!”沈峪垂下头,怏怏道。
“那就好,你把洛梅领回去吧,这孩子也遭了罪,身子虚得很,搬院子这件事你找些人搭把手。”沈老夫人吩咐完,又依依不舍地握了一下佟洛梅的手,才道,“去吧去吧,你们过得好就成!”
“老祖宗……”佟洛梅还有些不大愿意走的样子。
“你就算是要为我祈福,在你院子里也一样。”沈老夫人再次亲昵地拍了拍佟洛梅的手。
佟洛梅这才含羞带怯地走到了沈峪身边。
等沈峪和佟洛梅出了青松堂,沈老夫人才长叹了一口气。
“她若在沈峤的身上多下些功夫,咱们又何必走峪儿这条弯路。”沈老夫人轻轻地摇头。
“表小姐……哦不,梅姨娘之前也是下了功夫的,是那农妇太刁钻,郡王又听她的。”寿嬷嬷一边给沈老夫人斟了杯茶,一边回道。
“确是轻视她了。”沈老夫人眼睛微眯。
寿嬷嬷知道她说的是寒露,想起那只手只怕是废了的沁夏,忍不住问道:“老夫人,您就真的放过那农妇?”
沈老夫人眼睛瞟了一眼寿嬷嬷:“你当沈峪的这条路真的好走?便是他父亲母亲的这一关都不好过。”
但是,要放过寒露,沈老夫人却是如何都不甘心的。
寿嬷嬷只作不知,躬身道:“是,都听老夫人的。”
沈老夫人唇角溢出一丝笑意:“我手头没人,但不代表其他人愿意放过郡王妃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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