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日在坤宁宫,皇帝和太子看自己的眼神,冯雪茹就觉得冷意四起。
既然这位子坐不稳,倒不如多捞些傍身银,若是东窗事发,自己就逃得远远的,有银子在身日子也不至于太难过。
只是这目的,冯雪茹不能说出来。
更何况,冯雪茹根本就没打算和周安阳一起逃。
人多目标就大,更何况他这么没用,没得还会连累自己。
这么一想,冯雪茹看着周安阳的目光就更冷了。
“我是公主,公主是君你是臣,你现在是被人吹捧的驸马,还不是因为我,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冯雪茹的话如利刃一般刺向周安阳。
周安阳的脸上惨白一片,咬了咬牙终于问出他早就想问的那句话:“你是不是早就嫌弃我了?”
冯雪茹轻蔑一笑:“你有什么值得我不嫌弃的吗?”
周安阳点了点头,一声长叹:“好,我这就走,我这就带着纬儿一起走,不拖累你!”
“你敢!”冯雪茹拍桌起身,“你要走就自己走,否则你这辈子也别想踏出公主府。”
周安阳无力地倒退了几步,他知道冯雪茹说得没错,她是公主,自己凭什么和她斗。
“好,我走,我自己一个人走。”周安阳跌跌撞撞地走出门外,身后却传来冯雪茹的声音,“等等!”
“你还要怎样?”周安阳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把和离书签了再说。”冯雪茹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然后又从书案上拿来笔和墨。
周安阳闭了闭眼睛,一回头,却见桌上的那张纸上已经写满了字。
“长乐公主,你是早就写好了,就等着我俱名了吧。”周安阳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
周驸马奔出公主府的时候,青松堂一片沉寂。
片刻之后,便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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