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大臣们炸开了锅,他们家中的女儿也不是白来的,自然是要用到有用之处,嫁给军中将领还有什么作用,再说军中主要将领早都娶了妻子,没娶妻的都是没有什么靠山,更没有身家的军中小官,这些人哪里配得上他们千娇百媚的女儿啊。
大臣们不干了,纷纷上书,有说自己女儿还小的,有说女儿生病不宜嫁人的,还有的直言门不当,户不对不能结亲的。乾宗冲云雨虹挤了下眼,意思是他们不同意,要怎么弄你看着办。
云雨虹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众臣在那里义愤填膺的样子笑而不语,周大学士和于尚书把嘴闭得紧紧的,同情的看了一眼这些刚调回京的官员,长公主这显然是有备而来,以他们对长公主的了解,这些人今日是难逃长公主的毒手,不过他们也免不了有些幸灾乐祸,这些人一回京对他们两派的拉扰全然不理不采,竟妄想着攀白子玉的高枝,活该吃力不讨好。
等这些大臣们都说得差不多了,云雨虹淡淡道:“你们这是想抗旨不遵吗?听说相爷要纳妾你们一个个把女儿送上来,听说军中将领要娶妻就一个个想抗旨了?想当初你们可没说女儿有病,或是孩子小,不能嫁人。至于你们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我手下将领要娶你们家女儿就是高攀,好像占了你们多大便宜似的,你们放心,我这人从不占人便宜,谁高攀谁还不一定呢。”
云雨虹拍了下手,两个侍卫抬着个大箱子上来,走到云雨虹近前把箱子放下后又退了出去。人们都很惊奇,箱子里是什么东西,竟能证明那些军中低等将领没有高攀富家小姐的,难不成是金银珠宝,或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云雨虹环视一周,见大家对着箱子都十分惊奇,连白子玉看向她的目光都十分好奇,微微一笑,云雨虹把箱子打开,里面只是一些文书,并无任何值钱的东西,人们的目光有点儿失望,但也不明白云雨虹这是要做些什么。
云雨虹从中抽出一叠纸说道:“这十几张纸都是状子,是舆城百姓状告前舆城知府姚百川强占良田,打死打伤三人,要求朝廷严加惩处的。”
大臣群中,知府姚百川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这些刁民怎么敢告官,还敢把状子送到长公主的手上。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也不知长公主究竟掌握了哪些证据,姚百川趴在地上,汗如雨下,只是满口喊冤却无力辩驳。
云雨虹又拿起一叠纸,毫不意外的,这又是一位大臣被告的状子,又一位大臣被吓得冷汗直流跪了下来。
人们终于知道云雨虹的手段了,不用说,这整整一箱肯定都是状告大臣的状子和罪证,不少刚刚还慷慨激昂的大臣现在一个个面色如土,汗如雨下。有不少脑筋转得快的终于反应过来,一个个差点儿把肠子都改悔青了。
长公主是一个妒妇,实实在在,完完全全的妒妇。她可从没有当众说过允许相爷纳妾这种话,她只是迫于白老夫人的压力,或是不想担个妒妇的名声,所以不吱声而已。而他们这些人竞傻傻的信以为真,还想把自家的女儿送过去,长公主夫妻没有单独住在公主附,他们就把他们当成一般的夫妻了,错了,那是公主啊。看白相爷低眉顺眼,低着头什么都不说的样子,原来,相爷说他惧内或许是真的。如今,他们惹怒了长公主,她收集了这一大箱子的状子罪证要对付他们,真是吃力不讨好,自找苦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