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谁也没睡着，但是谁也没说话。

只有两个孩子，没心没肺的，躺下没多久，呼吸就变得均匀起来。

陈大山翻来覆去的，一直睡不着。李絮知道他心中难受，虽然恼怒他的优柔寡断，但是还是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陈大山在黑暗中靠了过来，抱住了李絮的脖子，将脑袋靠在她的头顶，似乎是在从她身上汲取温暖。

李絮维持着这个姿势，许久之后，忽然发觉脑袋上有温热的感觉。

她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陈大山哭了。

李絮的心里顿时也变的有些难受起来，她就这样，无声的安慰着陈大山。

陈大山毕竟是个男人，第二天起来，表面上已经恢复平常。

甚至起的比任何人都早，陈小婉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粥都煮上了。

当然，全家人都知道，陈大山表面看着洒脱，其实心里还难受着呢。

吃过饭，陈小婉将陈简扶到院子里坐下，拿了被子给他盖着那条受伤的腿。

随即又找来两个弟弟，让他们排排站在陈简的面前。

“从今天开始，你们要跟着哥哥学功夫，知道吗？”

大弟仰头，吸了吸鼻涕，憨憨的问：“为什么要学功夫？功夫是什么？”

陈小婉掏出手帕，细心的给他擦掉鼻涕，“功夫是一种很厉害的东西，只要你学会了，以后就可以保护阿姐，谁都不可以欺负阿姐了。”

大弟闻言，眼前一亮，重重的点头：“我学，阿姐我学。”

陈小婉伸手，摸了摸大弟的脑袋：“乖。”

顿了一下，她凑到大弟的耳朵边，小声道：“只要你表现的好，晚上阿姐给你吃肉包子。”

闻言，大弟眼前一亮，立刻跑到陈简的旁边，拉着他的手：“哥哥，你教我功夫吧？”

小弟自然也听见了，也跟着跑到陈简旁边，拉住他另外一个手：“哥哥，我也要学。”

陈简笑，温声道：“好。”

看着陈简的笑容，陈小婉心中一滞。

陈简刚才的笑意，与之前的笑截然不同。以前的笑，总是带着一点憨意，那笑容在他脸上，总是有些违和。

而刚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