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锦见两人情到深处,她忙低下头去。等过了一会儿,皇上皇后诉完衷肠,她才抬起头来继续用膳。
家宴吃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吃完后,差不多也到了午后。
等宫人将桌上的东西都收拾下去后,皇上看向萧询道,“东宫已经很多年没有修缮过了,要收拾出来,也得几个月,这段时间你看你和锦儿是另寻一处宫殿住下,还是住在宫外?”
萧询听皇上这么问,未做犹豫,便道,“住在宫外罢。”
他这么说,皇后眼中有失望一闪而过。
皇上想了想,又问,“宫外,那是国师府还是怀德太子府?”
这个……
萧询朝陆念锦看了过去。
陆念锦察觉到他的目光,逼着自己冲他笑了笑,贤良淑德道,“太子决定就是了,我听太子的。”
“那就国师府吧!”比起曲径通幽的太子府,光秃秃的国师府到底更安全些。
陆念锦听他这般说着,心里不满,面上却不得不含笑点头。
皇上皇后看着两人夫唱妇随的模样,脸上都露出满意的表情来。
随后,几人又坐了一会儿,萧询才提出告辞。
皇后虽然不舍,但是想到儿子和儿媳也需要谈谈,倒是也没再留人,吩咐了宋迎姑姑,从库房里找了不少好东西,让人送去国师府。
皇上瞧着皇后都这么大方了,想到陆念锦刚还为宁贵人保住了胎,也不好小气,当即吩咐福公公,也从乾元殿的私库里挑一批东西送去国师府。
陆念锦和萧询就这样满载而归的出了宫。
离宫的马车上,萧询直接吩咐车夫去国师府。
陆念锦听他这么说,却反对道,“先去太子府!”
萧询看向她,微微挑眉,“不是你说要随我一起住在国师府吗?”
陆念锦看着他,冷声反问,“我回太子府收拾东西不可以吗?”
“可以!”萧询点头,须臾,他看着她的眼睛,又问,“那不知太子妃收拾东西要多久,不如本宫在太子府外等你?”
“不用你等!”
“这么说,你是想收拾个十天半个月了?”萧询嗓音微沉,看向她的目光一下子危险起来。
陆念锦强势回瞪他,“当初的聘礼嫁妆那么多,我收拾十天半个月不是正常的吗?”
“三天。”萧询开口,面容沉肃的看着她道,“本宫最多能容你三天。”
“你休想!”陆念锦拒绝,打量她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他想跟她做名副其实的夫妻,下辈子吧!
“三天,或者直接去国师府,你选一个!”事实证明,有些人霸道起来,她是根本招架不住的。
陆念锦被他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忍不住发怒道,“萧询,你再逼我,再逼我……”
“你当如何?”萧询突然凑近她,两人呼吸相缠,他轻声问道。
陆念锦被他突然凑过来的脸吓了一跳,她抬手就要打他,可萧询却像早有防备一般,又突然往后一靠,坐直了身子,睥睨着她笑道,“本宫看你适应的也挺快的!”
他说的是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那一句“萧询”。
陆念锦被他撩拨的更气了,她用力的敲了敲车壁,冲着外面喊道,“停车!”
“继续走!”萧询也冲着外面吩咐。
外面驾车的死士有些为难,他是不停呢,不停呢,还是不停呢!
“停车!”陆念锦见马车不停,又喊了一声。
萧询则在她之后,又喊了一声,“继续。”
驾车的死士更为难了,总觉得他要被炮灰了!
陆念锦连喊了三声停车,马车都没有停下,她心里更加憋屈了,第一次有了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感觉。
还是萧询看着她脸色越来越差,最后终究不忍心为难她,妥协的朝外面道了句,“停车吧。”
陆念经没想到他会突然叫停马车。
下意识的朝他看去,一脸防备道,“你想怎么样?”
萧询淡淡看了她一眼,道,“三日后,本宫去太子府接你!”
陆念锦:“……”
她在心里骂了一声禽兽,也不答他,直接起身,朝外走去。
萧询看着她跳下马车,又撩起车帘,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朱雀大街上,才吩咐驾车的死士,“回国师府!”
“是,主子!”死士答应了一声,马车便再次疾驰起来。
车厢里,萧询闭上眼,扶额靠在迎枕上,追悔莫及。
若是他早知道后来他会这般在乎她,那么当初,大慈恩寺她第一次唐突他时,他一定不会对她冷漠无情。
那日,他代替先太子与她拜堂时,不会突然抽身拒绝。
后来太子府观平殿抄经,他在她摔倒时,也不会无情的避开她,害她摔伤,他会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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