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才说到一半,就见司御寒眼里浮现起一丝嘲讽的笑,然后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冷笑道,“沈倾,你就这么急着为秦九洲开脱吗?”
“我……”沈倾一时无言,心口像是被滚烫的钢针扎了一下似的,一阵阵刺痛,“我没有为谁开脱,只是想解释给你听,如果不是秦九洲的话,那么那天失控的人……”就该是我。
后面的话全都卡在了嗓子眼。
沈倾从来没见过司御寒那样的眼神。
像是在看陌生人,如此凉薄,讥诮,带着复杂晦暗的失望和怀疑。
沈倾仰头笑了起来,问道,“那你觉得是什么呢?”
两人靠得极近,司御寒的手紧紧扣着沈倾的腰,力道之大,恨不得将她嵌进身体里。四目相对,呼吸交缠,没有暧昧,只有沉默的交锋和无声的对峙。
司御寒最后问了一句:“沈倾,你爱我吗?”
沈倾设想过很多,例如质问例如指责,却没想到对峙半晌,司御寒问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在一段感情里,谁问这样的话,意味着那个人在这段感情里没有了底气。
也意味着认输。
沈倾在一瞬间的惊讶过后,抬眼看见司御寒紧绷的下颌,他就像是一头受了伤的狼,舔 舐着伤口露出了最柔 软的胸腹,毫不设防地剖出了那颗心脏,一字一句,都是带血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