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万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知年,脱口道。
“不可能!张凯算得上是咱们几个从小看到大的,不会是他的,知年你多心了!”
李知年苦笑,他多希望是自己多心,多希望此刻在营帐外探头探脑的那个身影不是张凯!
可,还不等景昭辰发话,张凯就被柳岁一脚踢了进来。
张凯趴在地上,脸朝下,张口吐出口血。
柳岁与怀风就倚在营帐外,似笑非笑打量一眼众人。
“你们议事,竟全然不设防,就没发现有人一直在偷听?先不说他是不是岐奇那边的探子,就这偷听的行径,按军法,当诛!”
张凯不服,挣扎着半撑起身子,狠狠朝地上啐一口血沫子。
“你一个娘们懂个屁!少在那里危言耸听,我就是想来问问他们是否口渴了,你少污蔑我......”
话音才落,景昭辰一掌掴在他脸上。
张凯的脸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他捂着脸,半张嘴,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爷,您竟为了个女人打我?之前您议事,我也听过不少回,我若是探子,岂会等到现在才泄露消息?”
他在逃荒的路上与家人走散,要不是景昭辰及时出手,他怕是早死在了马蹄之下。
就连张凯这个名字,也是景昭辰给取的。
景昭辰冷笑一声,上前捏住张凯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是啊,要不是你提醒,本王倒忘了!你确实听到的太多了,岁岁教训的是,的确是本王粗心大意了!”
张凯初被景昭辰带到平阳时,才四五岁光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打量每一个人。
谁又会对一个孩子设防呢?
如今胡万再次仔细端详张凯,就觉得他的长相与他们是有区别的。
怀风不屑轻嗤。
“你们是瞎吗?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头发也是,哪个大昭人长成他这样子?”
柳岁淡笑不语,颇有兴味的瞅一眼景昭辰。
“你们该不会以为他是营养不良才导致发色偏黄吧?这可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瞧瞧他这身板,壮得跟头熊似的!”
张凯跟怀风一个年纪,可任谁都能看出来,他比怀风高出一个头不止,虎背熊腰,棕黄的头发高高束于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