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见她说得云淡风轻,一声祖母叫得也顺口,腾出只手,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上。
“臭丫头,信口开河!她这般虚弱了,你竟还说没大碍?不懂就莫装懂,滚一边吃去!”
鱼掉在地上,沾了不少的灰。
阿离看看长白,又看看地上的鱼,张大嘴,哇的哭出了声。
越哭声音越大!
“赔我鱼!嗝——你个臭老头——哇——”
长白皱眉,赶忙捂住慕容清秋的耳朵。
“滚滚滚!滚远些哭!”
阿离索性躺倒在地,无赖似的满地打滚。
“我不管.....哇......赔我鱼!”
嗓门倒是大,可脸上一滴泪也没有。
长白气的差点原地升天。
慕容清秋轻蹙眉头,长长的睫毛闪了闪。
自她喉间溢出轻嘶声。
“就是此时!”
阿离一骨碌爬起来,飞快地往慕容清秋嘴中塞了个黑乎乎的小药丸。
慕容清秋被阿离吵得耳朵中嗡嗡直响,加之她好几日不曾进食,头晕目眩,一时竟没防备。
“你给她喂了什么?说话啊!!”
长白暴跳如雷。
“毒药呗!还能是啥!我也只会这个了!”
阿离把鱼重新捡起来,顺便撩起长白的袍角擦了擦。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两刻钟,慕容清秋一脸痛苦之色,忍耐又忍耐,终究张嘴吐出好几口黑血。
沾到黑血的几株草丛,立时枯萎。
阵法外,三名长老已被柳岁制服,火焰将他们团团包围。
“刚才你说这世上有长生这法对吧?你们既以习得这么厉害的法术,不如我替你们试验一番?”
火焰像长了脚一般,朝着三人逼近几分。
大长老捂着胸口,不断地哀嚎。
三长老则是衣不蔽体,趴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
只有四长老,他老神在在的盘膝而坐,嘴边还带着抹若有似无的笑。
有趣,真有趣!
怀义已经多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时间流逝,他都不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当上的这长老,也几乎快忘了心爱女子的模样。
那一年,她被告知成为下一任的圣女时,四长老的一颗心瞬间碎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