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六月娘仨,自然不是多嘴之人。只要他的解释得当,必定无一人会跟宗母嚼舌根。
“这药,对娘的身体有没有害?”
许六月瞟了一眼药瓶子,终究还是问道:“你究竟要出去做什么?
若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才不会做你的帮凶。”
“……”
这小丫头片子想什么呢?连帮凶这样的词都拿出来用了?
“她是我母亲,我能害她吗?”
宗余在瞧见竹屋的亮光时,停住了脚步。
他认真看着许六月,在心里挣扎了许久。
直到许六月都有些困乏了。
他才道了句:“媳妇儿,你必须得帮我。我需要空出时间,去给娘寻药。”
不是六月。
不是小丫头。
而是媳妇儿。
这一声‘媳妇儿’,代表着他们是夫妻,本就该共同进退。
而那句外出寻药,更是深深敲打着许六月的心。
“你都知道,对不对?”
许六月一样用认真的眼神看着宗余:“对于娘的身体状况,你其实都清楚。”
话说到此,她的脑海里,突然有一个大胆的设想,一闪而过。
她想起了宗母寻她当儿媳妇的原因。
想起了宗余,明明有着完好无损的记忆,却独独要在宗母面前装失忆。
想起了成亲当夜,宗母好似交代后事儿一样,将金镯子交到她手里时,宗余的隐忍。
“你在娘的面前假装失忆,不会是想让娘放心不下你,好再多撑几年吧?”
宗余素来知道许六月聪明。
但没想到,她那么快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点点头。
再无隐瞒。
不仅将宗母身中剧毒的事儿,与许六月打了个通通。
更将他接下来的计划,以及宗母的计划,都告诉了许六月。
“娘中的,是一种极其狠辣的慢性毒,叫葬毒。
这葬毒刚开始进入人的体内时,并没有任何反应。她与正常人无异,丝毫感觉不到体内有毒。
可这种毒,会随着年岁,慢慢侵蚀人的五脏六腑。
并且,每随着中毒者运功一次,发作的速度便加快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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