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绣球苦笑了声儿,道:“你是不知道,这对母女现在就跟我娘一样,难缠得很。我都说了不见她们,可她们就是不肯走。
昨日啊,还在偏门一哭二闹三撞墙,把夫人都惊动了。”
说罢,许绣球又无奈道:“若非我昨日恰巧被大夫诊断出有孕,恐怕我都得跟着倒霉。
张家最是要脸面儿,可她们这么一闹,竟是连过路的人都看了笑话。”
“前些日子不是从你这里拿了些银钱走吗?怎么又来了?”
就在前两天,许六月来看许绣球时,许绣球还说老虔婆来拿过银子了。
如今才过去几日?怎么又来了?
“银钱这种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哪里能有够的?”
许绣球无奈,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道:“上次是我娘来要银钱时,并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数额。
这一次她自己虽没得功夫,可却让二嫂和芬芳过来了。我瞧着她们的架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昨日我说不见她们,她们就在外头哭闹。说我没良心,让娘家人一宿都睡在外头,挨冷受冻。
我让阿春去跟偏门的守卫打听过了!她们母女啊,夜里就睡在偏门旁边,连被子和席子都带来了。就连那馍馍,都带了一袋子。
你说说,这不是非要逼我吗?我原本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可你看看,她们做的都是什么事儿?
将我卖了不说,还在我没站稳脚跟的时候,就三番四次来闹。
我一个月的月例银子,才几钱。她们一张口,就要几两,甚至几十两。我但凡说上一句没有,那整个张家都得跟着丢人。
紧接着,我就免不得受到张家的厌弃!六月,我这心寒啊。”
说罢,许绣球又叹了口气儿:“好在夫人动怒时,我有了孩子。因着肚子里的孩子在,夫人倒没说我什么。
只是下令,不许我去见许家的那些人。也让许家的那些人,不能再踏入张府半步。如此,我也算是清净了一些。”
“嗯。说起来,张夫人倒是帮你隔绝了外界的麻烦。”
许六月点了点头,道:“有张夫人的吩咐摆在这里,那么许家的人再想烦你,也得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