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玲是她闺蜜,但妈妈很不喜欢海玲,加上她很少撒谎,下意识心虚的低下头。
“找她干嘛?”
“就,就看志愿的事......”
“看什么志愿!我告诉你,家里一个子都不会给你出学费的!留在家里帮忙,少打别的注意!咱家只有小虎能上大学!”
她忍不住争论了一句:“小虎的成绩太差了,他根本考不上......”
“啪。”
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她的脸上,肿了一片。
“翅膀硬了想飞了?!有你这么说弟弟的吗!要不是当年我看你可怜,收养了你,你早就被饿死了!这些年少你吃的还是少你喝的?!你个丧良心的白眼狼!还不快去烧水杀鸡!”
楚绵绵捂着脸颊,懦懦的走进了厨房,一边烧柴火,一边擦着眼泪。
她不是爸妈亲生的,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能养她这么大,给她读书已经该感恩了,她不该奢求更多。
烧好水,她从善如流的抓鸡,割脖,放血,拔毛,动作麻溜。
家里经营一家养鸡场,她早就习惯了每天起早摸黑的喂鸡杀鸡,甚至还学会了怎么做卤鸡,加上手艺不错,一直给几家餐厅固定供应。
她刚干完了活儿,肚子有点不舒服,坠坠的痛,疼的抽气。
“死丫头,还不快把鸡送过去!要死啊,拖拖拉拉的!”
“妈,我今天不太舒服,可不可以......”
“放屁!别想着偷懒,赶紧送过去!要是晚了你饭都没得吃!快去!”
楚绵绵只好将做好的卤鸡放在保温箱里,踩着三轮车去送货。
本市最大的酒楼,庆祥楼。
此刻后厨门敞开,经理着急的等待着,好不容易瞧见那熟悉的三轮车开来了,赶紧奔过去,“姑奶奶,你总算来了,鸡呢?我的鸡呢?送来了吗?今儿有贵客指定来吃这个!”
楚绵绵脸色惨白,冷汗直冒,下腹疼的厉害,闻言艰难的从保温箱里拿出卤鸡。
“都在这里了。”
经理招呼着厨师端进去摆盘,抬眼瞅了她一下,“小楚啊,你这脸色不太好啊,生病了?”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