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工整些!”蚂蚁喝几口墨汁在纸上乱爬,都闭她写得好!
关漓置之不理,只默默誊写着。
她空间里其实存了备份,交出去的画轴,无论是给他抑或是江玉盈,都会用手机拍照存图;
只是给江玉盈那份没做手脚,而给他的这份半成品,是用阅后焚的笔写的,用这种笔写出来的字,两三小时后就会消失……
沈冬七盯着她毛笔写出来的字句,和脑中模糊的记忆大致能对上,这才移开了手指,不再打扰她。
她其实把自己摘离得一干二净,但自接到画轴后,画轴就被沈冬七贴身保存着,中间不曾假手过谁,因此自己虽没有证据,却还是锁定了嫌疑目标,把关漓掳来了庵堂,逼迫她重写一份水窖的规划图……
毛笔笔锋软,关漓实在用不惯,字写得又粗又丑,还没描绘到三分之一,就已经把一卷长长的画轴全写满了。
“接着写。”为防她耍心眼,沈冬七备了好几卷画轴,手一伸一抖,一幅新的画轴,就在桌上摊开。
关漓抿唇,在心里暗暗骂了他无数遍,跺了跺脚,将身体重量彻底倚在他身前:
“我站累了,要坐着写,有本事你就一直这样控制着我……”
她语气带着烦躁,心跳略微加速。
这个激将法,也不知这男人会不会上当。
沈冬七脸色黑沉,用脚将长板凳勾过来,大掌按住她的软腰,蓦然举起。
关漓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刹那,就被他抱着坐了下来,然而——
是沈冬七坐在了板凳上,而他强行把她按在怀里,让她坐在他双腿上。
关漓鞋尖踩着他的鞋面,冷嗤:
“伺候笔墨。”
她瞥了眼手边快要干涸的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