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织岁叹了口气,莫名其妙的瞅了他一眼,再一次从他身边走过去,乌黑清澈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大兄弟,你以为你是谁呀’的困惑。
被逼急了,谁还不是阴阳人,工作都瞧不上了,还管老公司里的人怎么看我?我闲疯了?
男人咬咬牙,面色铁青,尴尬的站在原地。
程织岁也没被这小插曲影响心情,直径往包厢的走廊走,谁知刚转了道弯,那男人又不知死活的跟上来。
“你瞧不起谁呀?程织岁,你以为还有什么可得瑟的?你现在连工作都没了……你就是个……”
婆婆妈妈这还没完没了了?
程织岁脾气再好也失去了耐心,小脸终于垮下来。
喝多酒的男人废话多起来就跟狗皮膏药一样胡搅蛮缠,你妄图让他滚远点,就等于对牛弹琴。
她刚要发飙,一道欠嗖嗖的男声就替她把话说出来。
“人家得不得瑟轮得到你这傻屌管?喝点酒逼话多的,用不用老子帮你把肚子里的酒倒出来?”
听见这声音,程织岁站在原地愣了愣,有点意外地转过身去。
果不其然,走廊边斜靠着个男生,五官立体,圆寸头,一身超酷的机车装,脚踏皮靴,浑身上下都写着‘我不好惹’的调性。
察觉到程织岁视线看过来,他还抽空冲她呲牙笑了笑。
“……”
这大少爷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幼稚……
‘叫不出名字来的男同事’被骂的都没搞清楚状况,眯了眯眼,“你,你是谁?”
翟鸿麟挫了挫牙,拽了吧唧的说,“你他妈管我是谁!老子就是看不惯不平事的天降正义使者!”
“……”
程织岁刚被激起来愤懑情绪被这位大少爷一打岔,就像被扎漏了个皮球,瞬间一丁点都不剩了。
“还看什么看,还不赶快滚!要是把老子拳头看硬了,你看老子有没有法子让你清醒清醒。”
翟鸿麟撸起袖管,皮笑肉不笑的伸伸拳头,表情粗野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