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是因为这份信仰,在分手之前的那段时光,她一度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不想成为他的负担,更不想把一只翱翔在天际的雄鹰拉下神坛。
祁昼看着小姑娘打了蔫儿似的不再吱声,只抬着白藕似的胳膊不停不停地擦眼泪。
可那俩黑溜溜的眼珠子就好像水龙头一样,擦的速度都赶不上流的,顺着小小的下巴尖往下淌,简直不要太狼狈。
祁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蹙了蹙眉,牙都快咬碎了。
两人当初在一起谈恋爱也有四个年头,他还真没见过这种场景,心里有难言的异样感,一时间有点慌神和不知所措。
“先把眼泪收收行不行?你要冲了我家客厅?”
“我收不了。”
“操!”祁昼低声骂了句脏话。
这他·妈到底是谁在道歉,求原谅?
祁昼看着她眼睛都被自己揉红了还浑然不觉,气得哭笑不得,从抽屉里拿出包纸巾扔过去,“程安安,你是不是水做的?”
程织岁抱着纸巾也不说话,还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祁昼仰头无奈叹了口气,喉结滚了滚,终于无可奈何的抬起手臂,轻而易举的从她身侧穿过,用骨节分明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那颗小脑袋摁在了自己肩膀上。
“让你别哭了,听不见么?”
程织岁感受着突如其来的怀抱,呆滞的窝在他的肩膀,一时间眼泪都忘了流,确定似的用下巴尖在他肩窝处蹭了蹭。
“祁昼,你……我……”
“闭嘴,你可真是够磨人的。”
祁昼五指插.进她的柔软发丝,喉头一把火熊熊燃起,将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使劲摁了摁,完事后犹觉得不够,抱着点惩戒性的心理侧过头,在她耳唇那块儿嫩肉上咬了一下。
这一咬着实不轻。
程织岁吃痛,没忍住捂着耳朵轻呼一声,半个身子都跳起来了,“嘶,祁昼!你疯了吧,你是属g——”
‘狗’字刚发了一半音,又被生生噎回去。
她委屈巴拉的瘪瘪嘴巴,两根细白的手指头在耳朵痛处搓了搓,异常乖巧的坐回去,也不敢发声。
“我属什么的?”祁昼双腿懒懒的曲在茶几前,似笑非笑,“继续说啊。”
程织岁嘴巴嘟得更高,也不说话了,半天才吭出一句,“你把我耳朵都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