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将来能和父亲一样为官一方,造福一方百姓!”纪晴信心满满地说着,昭德帝听着也就笑着应允了。
只是这样一来,整个纪府就增添了一抹离别的伤感。
“这是你爹爹的意思,”二夫人董氏就一边收拾着行囊一边笑着同纪雯道,“去了山东那边,晴哥儿可以更加心无旁骛地读书。”
因为一早便说好了,董二夫人会随着纪晴一起去山东,可真要离别,纪雯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她看着手中绣了一半的腰带,满心的后悔。
之前她一直以为母亲要八月过后才会离开,所以一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以至于到了三月,她这根腰带才绣了一半。
董二夫人自是发现了纪雯的异样,她从纪雯的手中拿起那根绣了一半的腰带,笑道:“这是你自己绣的么?虽然针脚还有些稀疏,大体上已经很不错了,只是你的腰那么细,有必要绣一根这么长的腰带么?”
说完,董二夫人就把那根腰带往自己的腰上围了围。
“这是我绣给娘的,”纪雯就有些沮丧地低头说道,“可是没想到娘和弟弟会提前去山东……”
董二夫人听着也就笑着抚着纪雯的头道:“傻孩子,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别忘了到了八月的时候,我们还得回来喝你昭哥哥的喜酒呢!到时候你再把这个送给娘啊!”
纪雯就抹着泪的点了点头。
到了三月底的时候,纪容若带着妻儿离京,王老夫人因为舍不得,一直将他们三人送出了城门外的十里长亭。
自二舅母走后,沈君兮便觉得整个纪府少了些欢声笑语,大舅母齐氏继续称病不出,家中的一应大小事务还是由表嫂文氏说了算。
她每日跟着纪雯按部就班的上学、下学,在家中练字,绣花和做饼。
一切都好似在按部就班。
可沈君兮却发现,王老夫人每日都打不起精神来,总是说不得两句话就犯困,随便坐在哪都能打盹。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只是春困,可端午节后随着天气越来越热,王老夫人更是一日懒似一日。
沈君兮不禁开始忧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