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麻三这一去便两三天都没了音讯,而那本卷宗也在沈君兮的书案上放置了两三日。
她每天抄完经书后,都会随手翻上两三页。
她不得不承认父亲说的都是对的,曹贵的死因是本案的关键,可关于仵作验尸的那段却又写得太过含糊其词,想要知道当时的真相,怕真是要将那曹贵从地底下请出来不可。
可这事,她还真是没胆做。
于是她长舒了一口气,又将那卷宗放了回去。
不曾想,麻三却回来了。
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游三娘的师姐游二娘。
游二娘不由分说地就跪在了沈君兮跟前:“姑娘,求求你救救我们家三娘,她真的是无辜的啊!她被曹贵害得还不够么,难道最后还得为他搭上一条命么?”
说着,那游二娘就在沈君兮磕起头来。
“姑娘,我们真是走投无路了,不似姑娘这般有手眼通天之能,只求姑娘为我们家三娘说句公道话,救我三娘一命,我们愿意来生为姑娘做牛做马呀!”
见着游二娘那顷刻之间就磕破了皮并渗出血来的额头,沈君兮便想到了眼神空洞的游三娘。
都是些苦命的女子!
可是沈君兮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想到父亲跟她说的这个案件的关键所在,沈君兮的心里再次敲起了退堂鼓。
这件事和她以前做过的那些都不一样,并不是一件“她想”便能做到的事。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沈君兮便垂了头离开。
游二娘却是跪在那儿久久没有起来。
她也知道自己是强人所难了,当麻三找到她时,她的心里是升起了一丝希望的,可当她看到所谓的姑娘却还只是个孩子的时候,之前的希望便沉下了几分。
可她却还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回去吧,”麻三也站在一旁劝道:“我们家姑娘毕竟不是神仙……”
游二娘也知道麻三说的是事实,只得叹了口气,三步一回头地从角门出了纪府。
可自从游二娘走后,沈君兮却发现自己怎么也静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