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得不到,那就毁了,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楚琼玉轻出一口气,仰面躺下,双手放在小腹前,手指慢慢的相互缠绕。
身边的食盒发出阵阵好闻的味道,和大牢里的发霉的味道融合在一起,竟然有种让人作呕的味道。
楚琼玉皱起鼻子,翻身把食盒上面的盖子关着严实一些,起身放在了墙角。
模样好看的少年?她大哥身边的小厮们可很少有好看的,惟一一个去年在流年斋遇见的,还留在了老家,没有来长安。
她心中存有疑惑,也是因为现在的味道实在是让她难以下筷,所以楚琼玉到底还是没有动那些饭菜,反正她如今也还不算饿,这大牢里的湿气重,让她的肩膀隐隐有些作痛。她闭上眼睛,本是想整理一些思绪,但没想到不多时竟然睡了过去。
就在楚琼玉半梦半醒之际,有一辆马车悄然在三法寺门前停下。
守门的衙役见到一男子从马车上下来,神色一惊,连忙快步过来。
他刚要行礼,就见男子轻轻的摆了摆手,修剪得当的指甲上泛着莹润的亮光。
“吱哟”一声,大牢的门被从外面打开。
在门口值夜的衙役一个激灵转醒,还没等他看清楚面前人是谁,就被自己的顶头上司给了个警告的眼神,他立马闭口不言,拿着眼睛好奇的朝着最前面已经走进去的人看。
那人背影修长挺拔,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袍子在月色的映照下发出诡异繁复的花纹,那是一种极其珍贵的丝线,由专门的绣工师傅缝制而成,价值连城。
就在男子转身下地牢的时候,他的侧影一闪而过,锐利,冰冷,像是铜墙铁壁般无坚不摧,令人心底发凉,望而却步。
“那是谁啊?”等着一行人下去,衙役忍不住问身边的同伴。
同伴眼中还残余着震惊、惊艳与不可置信:“想不到当朝太子竟然是这种风采。”
矜贵不可亵渎,冰冷不可高攀,像是这世间最高的雪山上面的一株弥足珍贵的雪莲,让人惊叹,让所有的同类都自残形愧。
“太子?!”
衙役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