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慑一下,让他先安分一段时日,替我自己争取一些时间。”修长的手指捏起一颗白玉棋子,堵住黑子的去路。
“你先回去吧,保护好她。有任何异动,再来报我。”
“是。”衣袂掠风的声音响起,地上的晋九眨眼便已不见。
上官瑾神色淡淡,对着棋局凝思。
夜色渐浓,暗流涌动,从今夜起,前世今生,所有的欲望和野心,都将摆到棋盘里,交织在一起。
……
魏国公府。
魏国公跟谢氏点着灯说了半宿的话,至于说了什么,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而离此不远的菡萏院里,魏萦洗了个热水澡,根本来不及回味白天的惊心动魄,疲累地刚沾枕头便进了梦乡。
第二日,魏萦睡到自然醒,起身去小武场练功。
二哥居然说她是三脚猫功夫?她要勤加练习,让他刮目相看!
若有下次,她一定不需要任何人来救,凭自己的武功把那些人全部吊起来打!
“县主。”兰姑不知何时站在小武场外,微笑着福了一礼,“夫人让县主去前院找她,有贵客要见。”
“哦,知道了,我这就随你过去。”魏萦擦了擦汗,灌下一杯水,抬脚就准备走。
“县主,这……还是去换身衣裙吧。”兰姑望着她身上的窄袖武服,无奈笑道。
魏萦听话的回屋,换下汗津津的武服,换了身家常的蜜粉色云锦襦裙,披帛也没拿,独自一个人风风火火就往主院走。
刚进院子,就见婶婶正和一个穿石青色镶边锦袍的少年坐在院中的海棠树下说话,案几上摆满了时令果子和各色茶点。
谢氏抬头看见魏萦来,立刻笑了,“来,萦萦,这是你谢旻哥哥,还记得吗?”
少年转过身来,模样俊秀,面容冷清,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孤傲。
原来是婶婶的侄子,谢旻。
自谢太傅和老夫人辞世后,谢家只剩婶婶的大哥谢御史和三弟谢侍郎。说来也奇怪,婶婶似乎和娘家人并不亲近,平日也并不怎么往来。
今日怎么会突然把谢旻叫了过来?
这个谢旻表哥,她最后一次见他,应该是前年了吧?
“表哥。”魏萦努力挤出一个优雅的微笑。
谢旻拱手行礼,“义宁县主。”
谢氏在一旁看着二人,嘴角噙着笑意。
陪着坐了会儿,谢氏跟侄子聊了些家常,便起身道:“后院还有些事,我就先回了。”
又转头看向魏萦,“萦萦,你陪着你谢旻表哥到园子转转。”
魏萦傻眼了,这是怎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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