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萦脸上发烫,扭脸不看他:不是不吃那套吗,现在究根问底的干什么?
“萦萦,回答我。”某人的目光追着她的眼睛,不依不饶,灼灼烫人。
魏萦嘟起嘴,小声道:“哄你啊……你不是生气了大半个月了嘛……这都看不出来?”
说完,还气哼哼地瞥了他一眼。
上官瑾眸中的神采,如灯盏次第亮起,一点点照亮夜的幽暗。
“这半个月,我并不在上京,有个案子要查。”他轻声解释。
“另外,我并没有生气,我只是……有点沮丧。”
“沮丧?”魏萦一脸疑惑。
“萦萦,我想你能诚实回答我。如果裴琅真的答应你提的条件,愿意放弃一切入赘魏家,你……想嫁给他吗?”少年一脸认真地追问。
魏萦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那日酒楼里她故意对裴琅说的话。
他连这都知道?大理寺的手眼通天,她总算领教了。
他这是……吃醋吗?
她忽然有些哭笑不得,连忙解释:“当然不会!他心怀不轨,我讨厌他还来不及!”
“我那样说,是让他认清现实,趁早放手。”
“我之前那样说,是怕你一生气,对我身边几个丫鬟抓走严刑拷打,所以才谎称是我约的他。不过我现在已经查清叛徒是谁了,所以也没必要再瞒着你。想必你也知道了回雪的事。”
“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又怎么会做朝秦暮楚的事?你也太看低我魏萦了。”末了,她十分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寥寥几句,如同回暖的春风一般,轻轻一吹,便将曾经的那些痛苦、悔恨、不甘,一扫而空,消弭于无形。
原来,是他太过执念,所以误入了心魔。
上官瑾自嘲轻笑,不由得感叹,自己真正再次印证了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这句谶语。
于是那笑中,既有冰雪消融的暖意,又带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酸楚。
魏萦看着这样的他,心头忽然泛起一股感同身受的涩然。
前世裴琅与她离心后,多少次揽镜自照,她的脸上也常常挂着这样的表情。
患得患失,笑中带苦,苦中亦甘之若饴,悲喜皆不由己。
此时此刻,她心中又酸又软,望着上官瑾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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