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绥儿看着他那不自在的样儿,心里早就哼出了声:叫你嘴硬!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匆匆吃完,魏铮收拾碗筷就要逃出这间屋子,赵绥儿在他身后幽幽开口,“做戏做全套,一会儿收拾好了记得回屋睡觉。”
魏铮顿了顿,脚下如飞似的出了屋,好似有狼在后面追他似的。
赵绥儿捂着嘴偷偷笑了。
等手下人都妥善安置好了,纷纷进入了梦乡,魏铮实在是没有理由接着在外面晃,于是站在了正屋门口,手跟灌了铅似的,一会儿抬起,一会儿放下。
院中天寒地冻,滴水成冰,魏铮却觉得心里燥热得仿佛揣着一把火。
里面那个,是曾流着泪说喜欢他的姑娘,也是第一个和他并肩作战的女人。
她不是花草,而是像棵小树一样茁壮挺拔,坚韧无畏。
他的身边,就适合这样的女人。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够陪在他身边。
即使她已经摆脱了定远侯府嫡女的身份,即使现在他已经完全可以毫无顾忌地要她,可他终究还是迈不出那一步。
因为他那时候却把话说死了,如今,圆不回来了。
之前拒绝了她的心意,如今再进屋与她共处一室,与她纠缠不清,岂不是出尔反尔?
他堂堂一军主帅,若是言而无信,何以掌兵?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门开了。
赵绥儿早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进来,如今一开门看到他满脸为难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方才的温柔和逃走时的害臊,仿佛都只是错觉。
他的眼神,依旧是挣扎的,矛盾的,为难的。
赵绥儿一颗心仿佛就被扔到这院子满地的冰雪中,温度骤降,眼睛里的光也寸寸暗淡下来。
“外面太冷了,会冻死人的。进来吧。”赵绥儿声音淡然,转身先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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