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高悬的匾额下,上官瑾一身青色官服,正襟危坐在堂上。
一旁的刘主簿战战兢兢地磨墨提笔,准备记录案情。
衙役分立两侧,杵着杀威棒,口中念着“威——武——”
衙门口的百姓们个个伸长了脖子,挤得水泄不通,眼睁睁看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干瘦老头敲了鸣冤鼓,拿着状纸进了衙门。
快一年了,没人敢再去报什么官。人们纷纷瞅着堂上面色冷清的新任知县,小声嗡嗡地议论着,猜测着:这新任知县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知这第一把火能不能烧得起来?
“堂下何人,为何鸣冤,将案情一一陈情。”知县大人面容冷肃,眼神却不冰冷。
饶是昨晚刚见过面,许老头也被这样的上官瑾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声音有些颤抖的,将昨日说的那些又重复了一遍,并未提及人证物证。
一番案情陈述完,外面看热闹的百姓纷纷倒吸冷气。
状告花眠楼?这老头莫不是疯了不成?
那花眠楼的幕后老板据说背景很硬,没人敢惹,就连那位一心为民的前任知县大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官商相护啊!这胆大的许老头状告花眠楼,会有什么好下场?
人们纷纷扼腕痛惜。
哪知道白皙俊秀的知县大人听完陈情,点了点头,开口吩咐道,“来人,去将花眠楼的老鸨带来,当堂对峙。”
一队由暗卫们假扮的衙役立刻领命而去。
看热闹的百姓一见这新任知县居然来真的,顿时便噤了声,霎时间堂上堂外一片寂静。
上官瑾声音温煦,“诸位请稍等片刻。老人家,您也先请起,一旁坐下等吧。”
立时便有人搬了凳子过来,许老头颤颤巍巍地起身坐了。
人群中,这才又开始小声的议论,都在猜测这新任知县是什么来头,居然连花眠楼都敢惹,还有的,甚至好心的人出声提醒,“大人,这花眠楼,据说后台很硬啊,大人办案,可要当心着些。”
上官瑾目光轻轻一扫,锁定那人群中‘好心’提醒的人,声音冷清,“该当心的,自然是要当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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