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五被她猛然抱住,身子像是被点了穴一般,顿时僵住不动了。
压抑的呜咽声从他背后传来,蔚五手足无措地转过身,与芍药面对面,“我……我不太会说话,若是说错了什么,你莫要跟我计较。”
“没有,你没说错任何话。”芍药摇着头,说话间,泪珠又滚落下来。
“你的话让我觉得,活着,其实也没有那么糟。”
她笑容凄美,眼眸如波似水朝他深深望了一眼,继而低头拭泪,有种我见犹怜的脆弱无助。
蔚五面露不忍,情不自禁想要帮她擦泪,脑海中却突然响起赢七那日的一番告诫:
“……她若只是个普通烟花女子也就罢了,可花眠楼的背后是绅王,谁知道她身上有没有乱七八糟的虫子?我可提醒你,千万守好你的裤腰带……”
手指停在空中半天,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他撇过头,手指紧紧握成了拳。
芍药低头拿帕子擦泪,并未看到他脸上的挣扎之色。
“蔚大哥,谢谢你,愿意把我当做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而不是人尽可夫的玩物。”芍药泪目盈盈,对他柔柔一笑。
蔚五眼睛躲闪着不敢看她,安慰她道,“不必谢,你……切莫妄自菲薄。”
芍药看着眼前木讷老实的冷面侍卫,心里十分踏实,不由得破涕为笑。
“蔚大哥,你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统统告诉你。”
蔚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该问你什么,大人根本没来得及交代那么多。他只是让我弄个障眼法把你藏起来,怕有人想杀你灭口。”
“你们大人说得对,花眠楼的人确实想要杀我,而且他们的人已经混到你们中间了,在此之前,她已经递了东西进来。让我给大人下蛊,想让知县大人从此受制,听命于他们。”
芍药说完,小心从衣襟里掏出一高一矮两个瓷瓶递给他。
“这高瓶子里装的便是原本给大人准备的蛊,矮瓶子是他们给我准备的毒药。不过,现在已经都用不着了——我已经向知县大人投诚了。”
“谁是把这些东西给你的?”蔚五盯着手里的瓷瓶,皱眉问道。
芍药摇了摇头,“大人吩咐过,谁都不能说,免得打草惊蛇。”
“既然他们有人在暗处看着,那你……为何甘愿冒险,还要选择投诚?”
芍药迎着蔚五疑惑的目光,坦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