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云出看了看桌上的茶水点心,不着痕迹地将目光滑向姜凌寒,悄悄地使了个眼色,姜凌寒垂下眼皮,示意自己明白了。
出门在外,万事小心,这西黍街莫名诡异,东西自然是不能随便入口。
“我们……是来寻亲的。”奚云出余光扫过姜凌寒,贱人之心活动了一小下,表面一本正经道:“我一个哥哥。”
他一指姜凌寒:“她三叔。”
姜凌寒:“……”
掌柜的十分惊诧,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姜凌寒几眼,又看向奚云出,依旧难以置信:“这么说您是这位姑娘的……”
“小叔。”奚云出露齿一笑:“我在家里排行最末,辈分大。”
掌柜的恍然地“哦”了一声,竟有些惋惜之色,点着头道:“原来二位是叔侄呀,我原以为……哈哈!”
奚云出偷眼去看姜凌寒,见她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刚有些佩服她的淡定,就看见她的手在佩剑上来回摩挲,不由得咽了口口水,赶紧收回目光。
“我那位兄长叫褚才杰,跟着戏班走南闯北,好些年没回过家。”奚云出道:“家里人很想念他,所以让我们出来寻找,想让他跟我们回家去看看。我们听人说在这里见过他,于是就找了过来。”
掌柜的神情有些疑惑:“戏班,戏班叫什么呀?是什么人让你们来这里找他的?”
奚云出道:“宏祥戏班。可来过这里吗?”
掌柜的眼神一顿,似乎在想些什么,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有些僵硬,但随即他便摆出一副沉思的模样,回避了奚云出二人的目光,沉吟道:“似乎听过,前些日子街上来了个戏班,好像是叫什么宏祥。”
奚云出看了姜凌寒一眼,问道:“那戏班现在还在此地吗?”
掌柜的抬起头,望着门口道:“不在了,已经走了有些日子。”
说完这句话,他转回头看着奚云出,脸上又挂上方才的笑容:“你也看得出来,我们这片地方偏僻,虽说也在雍州城里,但和景芳河两岸没法比。百姓少,各路营生都不景气,戏班来唱几日,没什么生意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