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云出手下不停,边飞快地在纸上写着什么,边说道:“美人总这么盯着我看,实在让在下心乱如麻。”
他将笔伸到砚台里蘸了蘸,装模作样地轻叹一口气:“在下意志不坚,可经不起考验。”
姜凌寒沉吟了一下,将自己满肚子的问题理了理。她自幼寄人篱下,比别人更加敏感,所以早就察觉出奚云出似乎不怎么想提起自己的身世,于是挑出一个问出来不会犯忌的。
“你好像对炙阳掌很了解,他究竟是什么人?”
奚云出喝了一口水,边画画,边说道:“炙阳掌全称是炙寒阴阳掌,其实是两套功法。一脉至刚至阳,一脉至阴至寒。肖庭沐的发妻,也是他的师妹,两人分修炙掌和寒掌,皆有所成,只是……”
姜凌寒柳眉微微一皱,莫名觉得他口中的“只是”可能与肖庭沐怪异的装扮和举止的有关。
果不其然,奚云出微微顿了顿,好似有些惋惜:“天意弄人,肖庭沐的师父将功法交给他们夫妻俩之后就过世了,没来得及告诉他们如何修习,结果两人弄错了炙掌和寒掌。”
姜凌寒诧异道:“弄错?”那个肖庭沐练的炙掌呀!
“那功法很是刁钻,炙阳掌练化修习者全身阳气,若男子练习则雄威尽失,失去……某种能力,而寒阴掌刚好相反。”
姜凌寒站起身,惊讶道:“男变女,女变男?”
奚云出又蘸了蘸墨:“从某种程度上……算是吧!”
姜凌寒:“没有补救的法子吗?”
奚云出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头画起了画:“有。”
既然有办法,肖庭沐为何还是今日这幅样子?
姜凌寒实在想不通,快步走过去,拉过一个凳子,在奚云出旁边坐下:“什么法子?”
奚云出手里的笔顿了一下,笔尖在纸上晕出一个圆点,他抬起笔,看了眼那个脚下踩了个球的“斤”字,干脆将笔放下,专心给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