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汪丘山气得脸色又难看了两分。
“抱歉,今晚让陈常务见笑了。”
侄女不给力,汪丘山只能亲自上阵。
对这种把自己脸面放在地上摩擦的事,汪丘山根本不觉得有什么。
几十年来,他都干熟练了。
“汪县长说笑了,我看汪小姐挺好的。
以后继续保持,未必没有自己的造化。
汪县长就不用替汪小姐担心了。”
“既然陈常务这么看得起我家侄女,那以后岚岚就拜托陈常务多多关照了。”
“好说好说。”
汪丘山顺势朝陈向东举起酒杯。
眼见汪丘山以一己之力将场面又扭转了回来,岳国超和程怡也跟上。
众人说说笑笑,吃酒吃菜,倒是好不热闹。
汪岚岚大概是真心想取悦陈向东,晚饭后半程一直关注着陈向东。
给他倒酒、布菜,十分积极。
汪丘山冷眼看着,朝程怡甩了一个眼色。
程怡不着痕迹点了点头,借着拿酒的名头走出包间。
再回来时,她手上捧着一个托盘。
岳国超立即化身推销员,向陈向东介绍起来。
“这是山庄王老板从附近村民们手里收来的佳酿。
这是村民自酿的黄酒,这一坛有20多个年头了。
平常都不舍得喝,只有贵客来了才上,陈常务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国超叔,我来吧。”汪岚岚抢过倒酒的活,给陈向东的杯子满上。
岳国超不以为怵,嘴上又继续言道:“其实咱们国家真正历史长久的是黄酒。
白酒古代在民间都被叫做烧酒,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
而且啊,咱们过去也没有劝酒的文化,都是近代受了国外影响搞出来的。
我觉得还是得遵循咱们自己的文化传承。
酒,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劝的。”
“没想到岳副县长对酒还有这么多研究,向东受教了。”
别说,汪丘山、岳国超等人一晚上的确没怎么劝酒。
真正一直不停在劝酒的,反而是汪岚岚。
“这酒好香醇,陈常务快多喝几杯。”
汪丘山和岳国超等人在一旁看着,心头闪过不怀好意。
不得不说,酒是好酒,陈向东喝着喝着,总觉得有些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