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搭了一处风雅的戏台,台上有小倌弹琴跳舞,周围围坐着各种各样的贵妇或是千金。
其中,唯有宁怀昭一名男子,戴着狼面具,身姿卓越,穿了一身玄色长袍,懒散的靠在桌子旁边,却无处不透露出一身的矜傲。
他对面坐着迟挽月,穿了一身天蓝色纱裙,模样娇俏可爱,时不时地喂给宁怀昭一些吃食。
旁人看见这一幕,以为宁怀昭是这里的小倌,被迟挽月给包了。
宁怀昭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声音散漫:“来这儿做什么?”
迟挽月看向他,眉眼弯弯:“当然是为了带你看戏呀。”
朝着他勾了勾手指,宁怀昭的动作顿了两秒钟,才凑过去。
迟挽月微微倾身,凑在他耳边开口道:“那个程婉可喜欢这儿的小倌了,听说包了好几个呢,花了不少银子。”
迟挽月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道,有些痒。
宁怀昭忍不住动了动脑袋,转头去看迟挽月。
“你怎么知道的?”
迟挽月挑了挑眉梢,一双眼睛里星河闪烁:“派人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啊。”
其实,前世,程婉成婚后就是因为包小倌的事情被人捅了出来,才被婆家给休弃的。
既然程婉派人毁她的清白,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两人正说着话,旁边走过来了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是哪的千金小姐,看着是喝醉了酒,没了理智。
“哎,你这个小倌……怎么还戴着面具呢?摘了,让……让本小姐看看……”
说着话,她伸手就要去摘宁怀昭的面具。
宁怀昭坐在原地没动,眼睛里覆了一层冰凌。
还没出手,旁边的迟挽月就已经按住了她的手。
抬眼看向面前的女人,迟挽月冷冷的勾唇,声音语气带着凛冽:“若是你眼瞎,我不介意把你的眼睛剜了捐给有用的人。”
那女人看向迟挽月,脸色带着一抹酡红,连眼尾都泛着醉酒的红晕。
“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是什么人?本小姐可是这长京第一布庄的少掌柜——卢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