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可不是只有私心。
“再说了,我又不傻,我知道您担心皇上会揣度咱们侯府结党营私,可是如今情势不明朗,皇上他也不知道侯府会站在谁那一边。”
“我如今态度模糊一些,皇上便摸不准,另外,您不觉得宁寒屿今天突然上门很奇怪吗?”
“侯府跟他从没有什么交集,更不要说我了,他如今却借着探病的名义来侯府,八成是为了打探口风,想与侯府扯上关系。”
“皇上同意,想必也是为了探探侯府的态度,我与他出去,皇上总会心生忌惮,赐婚这条路就算是让我给断了。”
其实说来说去,迟挽月还是有些私心的,毕竟是不想让宁昀给她赐婚,可现在宁寒屿八成是动了这种心思的。
她总不能给自己留下这种后患吧。
迟老夫人惊诧于她这一番条理清晰的分析,眼睛里都是震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了几秒钟,才讷讷的开口:“阿宝,这些……这些都是你自己想明白的?”
迟挽月一愣,有些心虚的笑了笑,嘴上却是溜的很:“祖母,我毕竟也是咱们迟家的人嘛,怎么会那么蠢?我以前就是懒得管这些罢了,现在想动动脑子,怕它生锈。”
迟老夫人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说什么你都有理。”
“哎呀,祖母,三皇子该等急了,我去了。”
看她要转身离开,迟老夫人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里带了几分戒慎和担忧:“万事小心。”
迟挽月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宁寒屿走过去:“让三皇子久等了,咱们走吧。”
两个人并肩走了出去,迟老夫人和迟瑞在后面看着他们的背影,像是两块“望夫石”一样。
迟瑞的脸上出现了些许担忧,转头看向迟老夫人:“娘,阿宝方才都跟你说了什么?”
迟老夫人的眼神落在远方,有些缥缈,声音绵长,如同一根丝线一般:“阿宝长大了。”
说完以后,她转身便要离开。
迟瑞一头雾水,又看了一眼他们离开的方向,随后转身跟上了迟老夫人的脚步,扶着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