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诏狱竟然成了秀恩爱和大型定亲现场,看的旁边的士兵们都面面相觑。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在那儿仿佛像个小丑。
一直看着的迟青柳的脸上露出了羡慕的表情,迟青扬只顾着害怕了,也没心思欣赏。
地上的李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站在迟青柳的旁边,心里着急又一直不敢插话,看见不远处去拿诗集的士兵走过来,眼睛一亮,找到了话头。
“王爷,诗集拿来了,您可一定要秉公断案,还我们青扬一个清白啊王爷。”
“我们二房就这么一个独苗,可千万不能出事,再说了,我们要是真的出事了,也会连累侯府不是。”
李氏现在完全换了一副嘴脸,带着讨好的笑容,却还没有求人办事的自觉,一副宁怀昭为了迟挽月也应该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的模样。
迟挽月看的一肚子的气,没什么好脸色,说的话都带着刺。
“二婶这会儿怎么不说是我们连累的你们二房了,再说了,阿昭查不查关你们什么事?”
李氏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看了一眼宁怀昭,笑了几声道:“挽月,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们好歹也是你的亲人,咱们迟家命运一体,那都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无论是谁出事,其他人肯定也会被牵连对不对?”
“那你就好好说,要么就求求阿昭,别一副别人理所当然帮你的模样。”
迟挽月冷了神色,直接怼了回去,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
李氏的脸色顿时就更难看了,但是也不敢说别的什么,抿了抿唇,讷讷的站在了迟青扬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子,给他使了个眼色。
迟青扬接收到信号,连忙跑到了宁怀昭面前,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给宁怀昭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话的时候,逻辑有些不清楚,只翻来覆去的说难道几个字。
“王爷,我冤枉啊,我真的没有反心,王爷您救救我。”
看他靠过来的时候,宁怀昭手快,揽了迟挽月的腰身往后退了几步。
迟挽月看了李氏一眼,她心虚的移开目光,反而是旁边的迟良开口劝诫了一句。
“迟青扬,快起来,你这么跪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我的命都快没了,还想是什么样子,我没那个心思我。”
迟青扬哭的鼻子都是红的,看了一眼迟良,瞧着可真是半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迟挽月扶额,当初真应该让大哥把他带到军中去,好好锻炼锻炼,也不至于有这么个怂包样子,丢人丢到诏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