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璇不进去,故意与她在大门口说,用旁人的目光给她施加压力。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想这事闹出去,就赶紧告诉我们那晚的真相,不然我也叫你尝尝声名扫地,受人指指点点的滋味。”
在燕璇威逼利诱下,绣椒坦白了,低声说道:“我确实看到了她被宿老汉拿刀顶着,可她一点反抗都没有,她是享受宿老汉对她做那事的,我清楚听见她发出了舒服的哼叫,说她放浪可一点都没有冤枉她!”
“哑儿说你和她一起长大,两小无猜,亲如姐妹。”
绣椒轻哼了一声:“我们才不是姐妹,我只是她爹娘买来伺候他们一家子的人,是给她养老的人。”
哑儿是娘肚子里带出来的结巴,像她这种天残的姑娘,一般人家都会选择早早地处置了,然哑儿爹娘却接受了这个不完美的姑娘,将她如珠如宝地养着,甚至比对哥哥还要好。
大家都不理解他们这做法,认为这结巴姑娘就算养大了也嫁不了个好人家,恐怕还要倒贴不少嫁妆出去。
哑儿爹娘却不以为意,认为自己可以养女儿一辈子,自己死了也还有儿子能照顾妹妹,唯一的变数只有儿媳妇。
于是乎,在他们的合计下,绣椒被他们买进了家门。
绣椒和哑儿一般年纪,从进门起,他们就给绣椒灌输要一辈子对哑儿好的话语,他们希望在他们百年后,哥哥嫂嫂还能像爹娘一样继续照顾哑儿。
明明一样的年纪,哑儿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绣椒就要起早贪黑做饭洗衣伺候他们一家子,绣椒心里很是不平,不过想想哑儿是个残疾,一辈子嫁不出去,她心里又平衡了。可不曾想,哑儿能嫁出去,还嫁得比她更好。
前年冬天,雪下得格外大,平日里甚少出门的哑儿,难得起兴想往大门口堆个雪人,那么巧就撞上了宿醉偷溜回来的于全,好些年未打照面的两人竟就这么看对了眼。
在柳前巷,于家家境是最好的,于全能言善道,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他能看上哑儿大家都觉得意外,他家里人极力反对,然于全宁愿与家里闹起来也要娶她这个小结巴。
看着哑儿出嫁时的嫁妆,排场,还有那俊俏的夫郎,绣椒心里不平到了顶点,想当初,她初潮一过,还未及笄,就被安排与哑儿的哥哥圆房,圆房那天只有两根红蜡烛,一块红盖头,连身上的红衣裳都还是用婆婆的旧衣裳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