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禁军虽只有副将是他的人,但闻云朝一回来,便可以调动军队围宫,来个里应外合,逼迫父皇传位。
至于几位皇子,在敏感又专权的父皇的压制下,根本没什么自己成形的势力,压制起来易如反掌。
凤阳阁的下人们都不准出去,不准探听消息和嚼舌根,她只是静静的等待消息。
还未到天黑,忽然听到阿姣说:“公主,季公子来了。”
宁凤衾提了一天的心,忽的就放了下来。
她闭着眼睛深深的呼了口气,若说有多欣喜,好像也没有,只觉得心里有些空,又有些茫然。
“让他进来吧。”
“啊?”阿姣愣了愣,“公主?”
“无妨,让他进来吧。”
阿姣看公主情绪有些不对,出去请季宴进来,然后她给俩人关上了门。
季宴一进门,就看见她手托着腮望着窗户出神。
对于她的情绪季宴并不意外,让宁镇退位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但这是她亲自推动的,再如何,他们也是父女,放在谁身上,都是巨大的心理压力。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从后面轻轻将人拥进了怀里。
这次宁凤衾没有羞恼也没有挣扎,而是安静的靠着他,她什么都明白,她不需要别人开导安慰,她只是想缓一缓。
季宴好像很喜欢揉她的脑袋,宁凤衾想说他怎么跟摸猫一样,可此刻却从他的动作中感受到了他的安抚与平静。
“我没事。”宁凤衾坐起身,“父皇呢?”
“他,情绪不太稳定,已经被软禁了起来,但让位圣旨已写,有文武两大肱股之臣坐镇,太子的身份没人可以动摇。”
宁凤衾点了点头:“没什么伤亡吧?”
“比想象中还顺利,毕竟一旦有人起头,真的没什么人愿意为他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