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铺子里的布匹所剩无几,是因为发不出工钱,被你拿去遣散伙计了?”
“这也无可厚非吧?”许言树拿眼角余光瞄了瞄眼前这个一脸稚嫩的少年,“用布匹来抵工钱也是征得过二夫人同意的,并非许某擅自做主。”
苏平河突然转过脸看了许言树一眼,说出口的话听起来很是随意,但却掷地有声:“许掌柜无需对我不满,我今日也不是来兴师问罪,我是来帮你的。”
许言树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后又不屑地打量了苏平河一眼。
乳臭未干的小儿,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能帮他?
苏平河自是看清了许言树眼底的轻视,不由轻笑出声:“怎么?许掌柜宁愿关门大吉,也不想信我一回?”
“你能有什么办法?”
“不急,我出府匆忙,赶路至此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我看你这边有现成的账房,不如我们边饮茶边聊?”
苏平河说罢,也不等许言树同意,自顾自地走向了里间的账房。
许言树看着她纤瘦的背影,竟鬼使神差地跟上去沏了一壶茶,直到两人坐在账房的书桌前,才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他凭什么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言听计从?
然而苏平河却早已旁若无人地开始翻起了手边的账本。
其实单看铺子如今的状况也能猜到,近几年来整个布庄都处于入不敷出的状态。
苏平河到底有现代人的数学功底,算起古人的账本来还算轻松,很快她便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许掌柜,为什么我们布庄进货会这么贵?”苏平河问道,“据我所知,京城最大的织布坊和染坊也是沈家的产业,没道理供给自家的铺子还这么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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