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悄悄抹了把眼泪,心里感慨了一句,我苦命的儿。
苏平河幽幽地叹了口气:“只希望周夫子往后能离开京城,永远不再回来。”
沈氏闻言,眼睛亮了亮:“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若是你俩彼此有意,不如离开京城,找处合适的地方落脚,没人知道你的身世……”
“姨娘,您在想什么呢。”苏平河哭笑不得地开口道,“我走了您怎么办?更何况,周夫子说过,他是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弟子动任何妄念的。”
沈氏伸手轻轻拍了拍苏平河的肩:“都怪姨娘,不该将你当男儿养大。”
“姨娘又开始说浑话了,若我不是男儿,又如何能认识周夫子?”苏平河摇头苦笑,“我跟他根本就没有这个缘分,我早都不去想了。”
这话听在沈氏耳里,又是一阵唏嘘。
自己这个女儿平时看着大大咧咧,没想到早就把这人生参透了呀。
经过这个插曲,沈氏也就不再为苏静怡张罗和周书越相看之事了,苏平河照例白天去书院念书,晚上去找段长暮习武。
念书一日比一日进步,习武却是始终不得要领。
好在段长暮忙着科举,也无暇过分管教苏平河。
苏平河还是将希望寄托在方蝉衣改良后的大力丸上,想说等到缓释版的大力丸研发出来,她的功夫总能有一个质的飞跃。
就这样等到了三月初九。
大齐的会试就是定于这一日举办,连考三日,青麓书院也为此休沐三天。
其实跟苏平河这些未报名参加科考的学子关系不大,但苏平河还是兴致勃勃地一大早就爬起来了。
“少爷怎么不多睡会?”南星见她推开门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了,不免纳闷,“今日不是书院休沐吗?”
“我要去瞧瞧段长暮进考场。”苏平河难掩兴奋,“你把我之前做的护膝取来。”
这段时间苏平河苦练女红,虽然还不足以将帕子绣成,但做个简易的护膝已非难事。
“少爷要去送考?”南星大吃一惊,“您跟段公子非亲非故的,会不会惹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