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胸前的剧痛传来,苏平河胡乱摸到一旁的脸盆拼命扔去,这才逼退那人,稳住身形。
见面前的杀手眉眼正是昨日的首领,苏平河强作镇定地问:“你们应该接到不能杀我的命令才对,为何还来赶尽杀绝?”
“你还有脸说?就因为听信了你的鬼话,害我兄弟几人都受到了教主责罚,教主竟还命我不可找你寻仇,我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杀了我,你们教主岂不是更不会放过你?”
“那又如何?士可杀不可辱!”
那蒙面杀手说着便继续冲向苏平河,剑刃闪着森冷的寒光,眨眼直冲面门,苏平河心里陡然一沉,闭眼高呼:“段长暮救我!”
几乎在苏平河喊出“段长暮”三个字的同时,一枚梅花型暗器呼啸着破空而来,正中杀手眉心!
苏平河想象中的灭顶之灾没有到来,瑟瑟发抖地半眯着睁开眼睛,便看到蒙面杀手圆瞪着双眼,直挺挺地倒在了自己面前。
鲜红的血顺着那人的眉心往下流,不一会儿便打湿了他蒙着脸的黑布,苏平河再度闭上眼不敢去看。
门被推开,段长暮无声地揽过她的肩,在她耳边低语。
“没事了。”
这还是苏平河第一次亲眼目睹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又联想到万一段长暮的暗器晚来一步,死的便是自己,不免更加惊惧。
一阵接一阵的寒颤席卷而来,苏平河脸色苍白,根本无力控制。
段长暮本想低头训斥她一句“叫你平日不认真习武”,但见她这番模样,不免皱紧了眉头:“你怎么了?”
苏平河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清楚究竟是因为胸口的伤痛刺激,还是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她感觉自己冷得出奇,下意识往段长暮怀里靠了靠。
段长暮这才注意到她淡青色的长衫面前被血染红了一小块:“你受伤了?”
苏平河捂住自己尚在流血的胸口,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剑只刺入了半寸,不碍事。”
段长暮扶她坐到一边,晚至一步的扶光和望舒正麻利地处理着杀手尸体。
“朔风!”段长暮又唤出了影卫,“去城中请个大夫。”
这是要给自己治伤?苏平河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