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呵,男人都那么说。”苏平河冷哼一声,“其实心里不知道多快活。”
扶光:“……”
您不也是男人?您老人家不也照样去云夜楼?
马车停在了灵泽府的巷子口,扶光问:“二少爷要下车进府吗?”
“不下了,趁天色尚早,我再小睡片刻,段长暮来了叫我。”苏平河看看外头还没完全亮起来的天,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段长暮出来得倒也快,扶光一见他的身影就打算敲门叫醒苏平河,却被段长暮给阻止了。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马车门猫着身子走进去,示意扶光开始驾马车。
苏平河大约是起太早了,这会儿正半卧在榻上睡得很是香甜。
段长暮侧坐下来,凑过去端详她的睡颜。
这人大多数时间都是吵吵嚷嚷的,难得这样安静地睡着了,倒是判若两人。
虽然总爱吹嘘自己长得好看,但其实他也并没有多么绝色。
也就是皮肤较常人白嫩了些,睫毛较常人浓密了些,倒是那鼻梁生得尤其纤细挺拔,为整张脸增色不少。
至于这嘴唇嘛……
倒像是如今随处可见的杏花花瓣。
娇嫩,馥郁。
也不知道尝起来究竟是何滋味。
这么想着,段长暮竟鬼使神差地俯下了身子……
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却叫他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
——他想,他大约是疯了。
他坐直身子,闭上眼睛平复内心的惊涛巨浪,再睁开眼时,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漠平静。
苏平河迷迷糊糊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神色如常的段长暮。
“怎么不叫醒我?”
刚睡醒的某人,嗓音还带着一丝迷人的暗哑,段长暮觉得自己胸口又闷了几分,喉结滚动了一下:“怎么不直接去玄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