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听刘氏这么说,苏宴海倒仿佛心知肚明一般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问了句:“大姑娘呢?怎么没唤她来?”
刘氏见连苏宴海和苏淮胥都暗地里默认了为苏溪宁相看郎婿一事,脸上立马堆起了笑意:“她脸皮薄,说是全凭祖父做主就可以。”
苏平河听到这里才终于明白了刘氏的目的。
她心里不由得一阵发堵,忿忿地看向段长暮,却见这位爷倒是浑然不在意,正旁若无人地端起茶盏饮茶。
呵!马上都要被人家当成苏家的女婿了,这人还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苏平河脸上带着气,连瞪了段长暮好几眼,没在意段长暮忽然抬起清冷的凤眸瞥了她一眼。
那眼神似乎早已洞悉了一切。
苏平河心里又突然镇定了许多,谈婚论嫁这种事也不能强买强卖吧?段长暮不同意,旁人难不成还能硬塞?
“溪宁既然不好意思来见客,那就由我们做长辈的作主吧,你们几个孩子先下去玩会。”苏淮胥又冲苏平河三兄弟吩咐道。
苏平河其实满心想留下来吃瓜,但又没有立场,只好跟着苏平江行礼告退。
见苏平江一直皱着眉头,苏平河好奇地问:“大哥,你有心事?”
“平河……”苏平江想了想,犹豫着开口问,“你如今跟段御使还走得近吗?”
苏平河自然不敢说实话:“他现如今又不上书院了,我哪里还有机会跟他见面?”
“嗯。”苏平江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保持些距离蛮好的……他不是我们可以高攀的人。”
苏平河低着头想,这话你不该跟我说,该去跟你母亲和妹妹说啊。
果然,苏平江沉默半晌又说:“只可惜母亲和溪宁看不清。”
“什么?”苏平河佯装不解地问。
“你还小,不懂这些,别问了。”
苏平河见他委实苦恼,又不愿对自己多言,正盘算着怎么才能开解他,忽然又有下人来请:“二少爷,阁老请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