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可能会出事。”苏平河叹了口气:“虽然我一定会尽力阻止……但你有机会逃离,还是不要犹豫。”
“奴婢要与少爷共存亡!”南星的眼底隐隐涌出了零星的泪花,“奴婢一直承蒙少爷大恩,哪有大难临头就自己逃跑的道理?”
“没那么严重啦……”苏平河见她泫然欲泣的样子,哭笑不得地哄她,“我既然都知道了,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我希望你能尽早嫁出去,也是想叫自己少一份后顾之忧罢了,你莫要想太多。”
南星这才稍微缓和了些许:“可是……”
“莫要再可是了。”苏平河笑道,“我明日就去问问许言树,何时才来提亲。”
南星的脸红得像煮熟了一般:“倒也不必那么着急吧?”
“怎么能不着急?大哥和静怡的亲事都定下来了,光是嫁衣还得绣上至少三个月呢。”
“奴婢又不是什么主子,出嫁哪有那么复杂?”
苏平河摇了摇头:“每个女子出嫁都是一件大事,莫要自轻自贱。我给你的嫁妆,会跟给静怡的一样多。”
南星大吃一惊:“这如何使得?”
“静怡的嫁妆里头多半还是姨娘给的,我给的不算多,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苏平河怕她不肯收,又故意板起脸来装作一副训斥的模样,“此事无需再提了,我今日事情多得很,不能再为这些小事烦心。”
南星听闻这话,少不得只好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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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平河身后有江湖组织一事,叫苏宴海接连好几日都不曾睡好,便也连续数日都没去宠爱自己的一众美妾。
孙氏听说后心下更是惶惶不安。
“你把吴先生院里的小豆子叫来,我有话问他。”
白术应声而去,不多时便带回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厮。
“小人见过孙夫人。”那小厮生得一副机灵模样,一见孙氏就跪下行了个礼。
孙氏忙叫了他起来:“瞧着你还没川儿大,我哪里忍心叫你跪着回话……白术,给他取把椅子坐吧。”
白术于是搬了张红木小花凳来,叫小豆子乖乖坐在孙氏跟前,又给他拿了罐蜜饯当零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