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河哑然:“太子只是看在我救了小皇孙的面上才对我客气些,我谁也不倾向。”
要说倾向,她也只会倾向段长暮。
“那便好了,太子那边,你还是适当保持些距离吧。”苏淮胥沉吟一声,“其实端看这回三皇子出事也能明白一二,虽然我跟你大哥早都不为三皇子做事了,但因着你那不成器的二叔,在圣上心里,我们苏家始终是隶属于三皇子派的……
“要不是周书越力挽狂澜,只怕苏家这回真的凶多吉少。”
苏平河瞬间明白了苏淮胥的意思。
眼下局势已经不是他们能选的了。
当初因着苏宴海,整个苏家都被视作三皇子党派。
如今朝中自然也会因为周书越,直接将苏家归纳到奕王党派中去。
古往今来,想要一直保持中立,明哲保身,本就难如登天。
所以像段长暮那样,一直周旋在各派势力当中,其实才是最不可能实现的。
——无论朝局如何动荡,他好像一直都片叶不沾身。
包括这次,他也是“恰巧”不在京城。
苏平河不知道应该羡慕他的好运气,还是该佩服他的高瞻远瞩。
只是,他对自己如此这般不闻不问的态度,还是多多少少伤了她的心。
当初是谁说,只要她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他就能保苏家安然无虞的?
果然自古以来男人的话都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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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苏宴海被斩首,三皇子被软禁,朝中的局势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太子和奕王各凭本事盘剥了原本隶属于三皇子的势力范围,至于三皇子辛苦维系的那十万私兵,经过朝中几轮剧烈争论,决定派季弦去进行整顿操练,再视情况驰援北疆。
——没办法,边疆局势日益严峻,段北乾失踪的消息带来的后果实在太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