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军医这几日外出采草药了不在军中,楚姑娘方才去瞧了,说是够呛,摔得太严重了……”项逸的脸色有些许不忍,“但愿薛军医回来以后能有办法。”
望舒皱了皱眉:“侯爷的意思是,只要能治好,神弓营都不得把人给踢出去。”
“这个还请侯爷放心,我跟刘副指挥使也在商量,此人确有几分本事,神弓营也舍不得放人。”
望舒点点头:“该记的军功别忘了给人记上。”
项逸连连应诺,把望舒一直送出了营帐。
“侯爷可真是惜才啊。”项逸感慨道,“要不是侯爷,只怕咱们神弓营还挖不到这个宝贝。”
“你这宝贝究竟能不能治好还说不准呢,别高兴太早。”刘志武在一旁泼冷水道。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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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平河这回伤得确实太严重了。
楚汀蕙虽然已经尽心尽力地在为她医治,但因为她的医术并不是很高明,大多时间都只能起到最基本的护理作用。
“薛军医这回怎么去了这么久,这都十多日了还不见回来……”
苏平河一天当中只有两个时辰是清醒着的,此刻正满脸苍白地半躺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楚汀蕙熬的药。
“他不回来也好,否则瞧出我的身份,少不得又得闹个天翻地覆。”
苏平河喝完药,在楚汀蕙的搀扶下缓缓躺下去,就这么简单的动作,她已经疼得满头大汗。
“你这个一根筋的犟骨头,”楚汀蕙向来温柔,此刻都急了眼,“知道身份怎么了?总好过你丢了小命强吧?”
苏平河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她心想,若是身份被揭露,自己势必会被赶出军营,那还真不如死了畅快。
“薛军医来了!”
营帐外响起了林叙白激动的声音。
苏平河闻言心中一颤,用尽全力死死拽住楚汀蕙的手:“楚姑娘,你帮帮我!别叫薛军医进来!”
楚汀蕙回握住她的:“别傻了,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的。”
苏平河见她眼神坚定,知道医者多有自己的坚持,定是说不通的,心下难免一阵颓然,几乎要落下泪来。
就在她无奈地看着营帐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之际,一个久违的熟悉身影掀开营帐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