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反应过来想要推开苏平河时,少女只是睁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轻轻擦拭着红唇,带着一抹既纯情又妖冶的笑意。
“段长暮……我想要你开心。”
段长暮脑中轰然作响,指节用力到发白。
那一刻,他真觉得,为眼前这人死了也值得了。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去看少女的粉嫩唇瓣。
好似那是什么禁忌一般,可以拉着他往无尽的深渊坠陷。
而那深渊里藤蔓丛生,缠得人失了心,丢了魂,又别无他法,只能不由自主地跟着往下坠。
深不见底。
无路可逃。
—
翌日一大早,常山打着呵欠打开安国公府的偏门时,就看到姜晚意两眼红红地站在府门口。
“宛怡郡主?您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我来把披风还给表哥。”姜晚意接过桑琴手中捧着的披风,“表哥起身了吗?”
常山不好意思告诉她段长暮压根一夜未归,只好搪塞道:“郡主将披风交给小人就可以了,国公爷一大早就出门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呢。”
姜晚意脸色变了变。
她生怕堵不到段长暮的门,几乎一夜没睡,天才刚破晓就赶到安国公府门口了,怎么可能错过?
除非这是常山的借口,不让她进门。
她想到这里,朝桑琴使了个脸色。
桑琴心领神会,朝常山怒道:“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郡主可是你们国公府未来的夫人!你竟然敢拦着不让郡主进门?”
常山十分为难。
段长暮早就交代过,他不在府上的时候,不许随意放人进府。
上次镇国公和姜晚意不请自来,段长暮已经训斥过他了。
他哪里还敢再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