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帝年轻时还真是别无二致。
日日都想着人心算计。
却不知道。若为仁君只懂算计,怎可统领天下万民。
自己二十年前到底是怎么想的,要辅助那样皇帝登位。
他登位之后,日日沉迷于后宫之情。
偏听偏信,重用外戚。
把疆黎国内外都搞得乌烟瘴气。
那薛氏一族早该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过。
但皇帝依然信任薛家。
让薛家在朝内结党营私,已经有了把控朝政的迹象。
而皇帝还想着用权谋算计稳固江山。
殊不知天灾降临,把疆黎国表面的和平彻底打破。
内里已经这般腐朽的国家,不可能仅凭秦潜这个年轻人手中的几项改革就能挽救得了。
自己和皇帝打天下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呢。
毛都没长齐的太子,也只能在这里耍耍威风罢了。
雍王内心嗤笑,表面却表现得一片和蔼。
既然是个奶娃娃。也是自己的亲侄子。
陪他耍耍又何妨?
“若无陛下召唤,臣怎敢擅自入王都,若殿下能请下一道圣旨,臣必欣然前往。”
秦潜闻言内心呵呵,表面上却仿佛是才反应过来一般。
“是潜无知了,一直想着我与王叔是亲叔侄,父皇与王叔兄弟相见也能聊表双方的思念之情,却没能想到那么全面,请皇叔莫要怪罪潜的鲁莽。”
雍王扯了扯嘴角。
你也知道自己鲁莽?在这框谁呢?
“待潜回到王都之后,必为王叔请旨探亲。”
“臣就谢过殿下了。”
雍王还惦记着一个时辰之后的歌舞坊表演。
立即问起正事。
“殿下此次入雍州城所为何事?”
秦潜道:“王叔可知,晌午时,雍州牢狱关押了几个人?”
“哦,还有这等事?臣倒是不曾听说。”
雍王叫下人来。
“叫典狱长到这来,见过太子殿下。”
“趁着下人去传话,殿下要不要小憩片刻?府中已经备好了,殿下可随时过去休憩。”
秦潜谢过:“潜有些要事要问这典狱长,就在这里等着。”
郁子曜坐在右侧客位。
喝着茶水和秦潜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