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中,他的父亲温厚宽和,不以严父自居,不摆家长的架子;
他的母亲清奇有趣,潇洒跳脱,总有层出不穷的好点子,还能和自己一起玩;
他的祖母虽然对别人很威严,但对他向来都慈爱有加,没有一句重话;
他的两个堂叔,一个外冷内热,一个内外都热,对自己也是视如己出;
哪怕是后来嫁过来的两个婶婶,施冰翘和木文霞,也天然喜欢小孩子,几天不见,见了就忍不住要亲近他。
还有身边的其他人,个个都对他充满了善意和疼爱。
而他自己,也并非平庸之辈。
幼时还未觉醒鼎力之时,他就能轻易赢得别人的好感与善意,所有接触到他的人都会暂时忘却烦恼,因此他还获得过一个“无忧童子”的绰号。
后来觉醒鼎力之后,他能用鼎力感知他人的情绪,甚至他可以影响操纵他们,只要他想就可以。
有段时间,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觉醒的鼎力是这个样子的,他从来没想过要去做干涉或伤害别人的事。
至到八岁的时候,也就是一年之前问鼎大会,他曾经近乎完美的世界,遭受到了重创,父母和离、父亲与祖母反目,一些人不再往来,更多的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他们不知道,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乃至每一个心理活动,只要他想知道就能知道啊。
然后,他亲眼看到了母亲离开那天被全城的民众侮辱。
他愤怒,他不解,即使母亲有错,跟那些受过她恩惠的普通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一刻他突然决定,他要将自己的善意收起来,不再轻易给人了。
父亲让他拜师长于巫,他本身也对这位师舅公的职业感兴趣。
长于巫虽然不擅长与人正常交流,但是却是在父母和离、且二人都消沉的那段时间,对太贞吉最关心、最照顾的人。
师父把能教的都教了,他不擅长教学,于是他就讲很多仙门的往事,给徒弟做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