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沉默但绝不冷清——隔壁吵吵嚷嚷,摔摔砸砸,吵得很。
晚饭后,小文主动提出不必管他。
他要跟鸡坚强玩一会,然后自己洗脸洗脚睡觉。
谢枭寒答应了。
小孩露出个笑脸,帮忙把碗筷收到厨房就跑走了。
他总觉得应该给兄嫂单独相处的空间。
他不喜欢刚刚吃饭时的气氛。
希望明天大人们能正常点吧!
洗涮打扫,个人洗漱,流程走完,房门一关,只剩两人。
不过一站一坐,完全没有从前的样子。
云浅溪坐在桌前,手里穿针引线,瞥了眼杵在一边的男人,哼道:“让开点,挡光了。”
谢枭寒依言推开了一些。
房间内陷入安静。
只有烛火偶尔炸个小花,发出轻微声响。
在这种环境里,云浅溪并没有觉得安宁畅快,反而愈发憋闷,走错了好几处针。
不做了!
再做都要戳手上了。
她可不像某个男人,不知道疼。
一声叹息传入耳朵。
云浅溪还没寻声扭头,就被抱住了,她推了推,没推动,便硬着声音道:“放开,热。”
谢枭寒没放,“可是生气了?”
云浅溪不答。
男人也不恼,反而笑出来。
胸腔震动,声音低沉,温热的气息打在云浅溪耳边脸颊。
她不适的动动身子,结果招来唇边一吻。
“干嘛呀!”
质问的声音却柔软得不行。
谢枭寒拿脸蹭了蹭她。
“高兴。”
“高兴个头,脸不疼了?嘴边的伤好了?”
“高兴我能带你们出去住,高兴我们远离泥潭,高兴我们有个自己的家。”
谢枭寒的声音有些远。
他真的很想有个自己的家。
“三个巴掌很值的。”
“值得个鬼。”
云浅溪知道是这个理。
时下重孝道,断亲是不敢想的。
就像她,她名义上是把自己卖给谢枭寒的,但实则云大石硬找来,村人多半也会站他那边。
谢枭寒是儿子,更难将亲娘撕开。
能分家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