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日便传出消息,刑部接旨调查镇北王一案。
不过关于镇北王的人和事几乎都埋在北境的风沙之中,想要调查千难万难。
在王清晨看来想要调查清楚也几乎不可能,毕竟他在刑部几乎看遍了所有陈年卷宗,而其中更是丝毫没有提及此案。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有人收拾手尾,要不然不可能这般干净。
所以这个旨意实际意义并不大,不过代表的含义却非比寻常。
因为自从李继春将这件事情挑明之后,陛下便只有一条路走,那便是顺水推舟。
如果将李继春法办,那他的名声便彻底丧失了。
一个遮遮掩掩的皇帝。
即便百姓不说,他们心中的秤自会掂量。
所以即便景佑帝再怎么不爽,表面样子也是要做的,有时候追求的不是真相,也不是对错,而是结果。
对错并不重要,但是有一个结果却很重要。
至于刑部如何做,王清晨并不知晓,只是李尚书却是要头疼了。
“你说陛下要你协同办理此案?”多日不见,梁朝却是被委派了新的差事,不过看样子却并不顺利。
“皇爷也不知怎么想的?这事都过去多少年了?这如何查起?”自从返京之后,梁朝就忙的飞起,虽然还没有监国之任,但是做的事却是一件堪比一件难。
“陛下这是在考验你呢!对了,我妹呢?怎么总不带回来?”王清晨有些不爽。
“小碗这些日子教怡妃刺绣呢!你要是想她自己去见就是,我还能拦着你?”梁朝状似不经意地拍打几下身上的衮袍。
“也不知怎的,格外合身。”这显摆的样子和王清晨当初别无二致,自家妹妹的手艺那是没话说。
“您要是没事赶紧回宫吧!案子不查了吗?”王清晨不爽,但又无法发作。
“不在乎这一时,刑部正在调阅卷宗呢?你不是当初做过刑部主事吗?我过来取取经”梁朝也不显摆了,连忙说出正事。
“刑部保留至今的卷宗,我全都看过,其中没有关于镇北王的任何记载,
不过镇北王身故的第二年,宗正寺和兵部同一时间死了数位官员,全都死因不详”王清晨回忆道,当时他还特意标注了不少疑点,现在回想起来值得回味。
“你是说不对劲?可有发现哪里不对?”梁朝没想到还真有收获,顿时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