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濛濛细雨中,整个山雾朦胧,枝头刚冒出的嫩芽在雨雾中,显得青葱可爱。
只是听着江亭暖叽叽喳喳的介绍,陆沛兰却哭了出来。
她没心情看那些美丽的风景,只想到了女儿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
她眼前浮现女儿小小的身体在山道上艰难行走的样子,心中更加酸涩难当。
她当初怎么就没再往前多找一座山头呢?
“妈,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说哭就哭啊?
江亭暖不理解,还没有到爷爷的坟头呢,就先哭了?
这么多眼泪留着等会到林爷爷的坟前哭多好啊!
肯定很感人,又很应景!
陆沛兰眼泪一收,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来,显然是听见了江亭暖的心声。
这小丫头,又在心里编排了,算了算了,不想这些。
她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暗暗发誓再也不在小暖面前哭了。
江照月显然明白妈妈为了什么事而掉眼泪。
毕竟知道小暖生活在山里是一回事,现在亲眼看见小暖自小成长的环境这么差又是一回事!
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吧?
她暗自心疼,真是难得小暖能长成如今这样自信开朗的模样。
想到这,江照月靠在陆沛兰怀里以示安慰。
陆沛兰把她们的手握在一起,有一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像极了小时候哄她睡觉的模样。
越野车沿着山路又开了几十分钟,江亭暖就看见了永安村。
时隔一年,永安村没什么变化,依然白墙黑瓦,破旧但是烟火味十足。
江亭暖指挥司机找了个林子边停车,然后没有先回村子里,而是直奔后山。
后山,林爷爷就埋葬在那里。
永安村没有搞什么公墓,老人去世了就往山上找块地方一埋了事。
所以后山上错落有致堆了不少坟包。
山上冷清,陆沛兰有些害怕,只能紧紧挽着江永年的手臂。
反倒是江照月,莫名的觉得不害怕。
江亭暖对这地方很熟,左拐右拐,而后指着一个坟包道:“看,那就是我爷爷!”
坟前是个简简单单的墓碑,上面刻着“林公学博之墓”,落空是“孝孙女江亭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