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起亲人。
陈桑从更早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没了。
曾经的她或许能理解江榆此时的痛,但现在,时间过去太久,她已经忘了当初是怎样的肝肠寸断,也再没办法跟如今的江榆感同身受。
面对江榆的歇斯底里,陈桑的声音淡漠如凉白开:“她的死又不是我害的。再说了,我妈死的时候,也没见你多有热情?凭什么现在要我给你妈悼唁?”
倒是江珍莲曾经在她妈妈的葬礼上,假模假样地流了几滴鳄鱼的眼泪,丝毫叫人看不出她妈妈的死跟江珍莲有关。
是啊,怎么会想得到呢?
毕竟那时候的江珍莲,还是妈妈最疼爱的妹妹,陈桑最喜欢的小姨。
江榆:“现在都在传是你给我妈妈的参汤里加了菌子,才会导致她神志不清跳楼。”
陈桑好心提醒:“江榆,你知道我一直想查清楚当年陈振山自杀的真相和玉佩背后的秘密。我就算想让江珍莲死,也会在套出这些话之后。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害死江珍莲的人,是陆昀知。你要找人报仇,也该去找他,而不是我。”
江榆在电话那头哭得泣不成声。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骤然面对至亲的离世,很难不心有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