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法强迫陆昀知,干脆也不强求,打算等会儿到了市里后,趁早跟陆昀知分道扬镳。
谁曾想车子刚到市区,陆昀知就拐道去了一趟药店。
陈桑见他打开车门下车,不一会儿就拿了一只药膏回来。
只不过这一次开的车门不是主驾,而是她坐的副驾驶。
陈桑见他过来,紧张地往后退了退:“你干什么?”
陆昀知:“脚不是崴了?再不上药,你后半夜还不得哼哼着喊疼?”
陈桑一怔。
脚是那会儿在墓碑前捡玉佩时崴的,陆昀知见她摔了想扶她,陈桑没让,一个没站稳,就不小心崴了脚。
只冬季里夜色深沉,加上之前陆昀知强行披在她身上的那件大衣,更是到长及脚踝的位置,陈桑以为只要自己走路没那么别扭,应该不会露出端倪。
也不知这个男人的眼睛怎么就那么尖,竟然叫他看出来了。
见陆昀知说“喊疼”的事,陈桑忍不住为自己辩驳:“我才没那么娇气。”
小孩儿才娇气呢。
但有父母宠爱的才叫孩子,父母双亡的,叫孤儿。
陈桑不是温室里娇养的花,而是路边肆意生长的野草,连娇气的资格都没有。
“我倒希望你变娇气点,疼了知道喊,而不是一个人硬生生咬牙熬着。”陆昀知蹲在她脚边,拿出药膏想为她上药,“陈桑,在我这里,你可以永远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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