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锦心底有些不安,面上却嘴硬道:“他来了战场上,战场上刀剑无眼。死伤难道不正常吗?而且他穿着将军的盔甲,谁能分辨?他死了还能给西凉王一个打击,我何错之有?”
石将军拳头捏的嘎吱作响,他已经忍了陆重锦很久了,没想到陆重锦如今还要变本加厉。
当即上前一拳头打向陆重锦的腹部,陆重锦是个书生,这一拳头将他打的捂着痛处直不起腰,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
顾徽庭眼底染上怒意,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这样的表情很少见,“陆大人,你违抗军法。如今又杀了西凉对大晋有功之人。本侯命人将你看管起来,至于如何处置,回京之后由皇上定夺。”
他话音落下,周围守着的兵便将陆重锦押下去了,只剩下了几个抖如筛糠的亲兵。
秋将军问道:“元帅,这些人都是跟着陆重锦在城门处用神弩的人,该如何处置?”
顾徽庭一一看去,说:“军法处置。”
违抗军令擅自做主,还和陆重锦闯下这样的弥天大祸,按照军规就该当场处斩。
这些小兵们在军中多年,当然知道其中的规矩。当即吓得面无人色,跪倒在地不住磕头哀求。
秋将军抱拳应下,不顾这些士兵们哀求的声音,把人全部拖下去了。
元帅营帐里霎时间空出不少,人也少了。
寇将军看着地上的人头,难掩忧愁,“元帅,如今陆重锦做了这样的蠢事,我们和西凉的关系更加水深火热。想必很快就有一场死战了,如果不处置陆重锦,西凉王室的愤怒如何发泄?”
祁道凛死的凄惨,尸首不全。西凉王对这位叔叔尊敬无比,要是知道陆重锦被关着没有死,将怒火迁怒到战役上,对两地的百姓来说都是一场灭顶之灾。
顾徽庭道:“寇尚,你说若是有人杀了你家敬重的长辈,你是希望别人帮忙处置了好,还是希望自己亲手处置更好?那种方式更能让你接受?”
寇将军一顿,“当然是后者。”
他太先入为主了,想着快些杀了陆重锦向西凉表态。但却忘记了西凉王与祁道凛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