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摇了摇头,顿时没了喝酒的兴致,顿时放下酒杯,告辞一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长夜漫漫,两个人各怀心事,躺在床上,过了很久,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事到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
第二天,一大早。
狄知逊便与王玄策从驿站离开了。
两人在驿站门口简单交谈了几句,便分开了。
今天是王玄策报道的日子,既然知道了吏部那边难打交道,王玄策自然不愿意去晚了,给人留下话柄。
狄知逊这边则是找到牙人,花了不少银子才租下一个小院,让一家老小住了进去。
长安城,寸土寸金,即便以狄知逊这样的人家,租下一个小院就已经花费不菲,至于说买下,那便有些捉襟见肘了。
安顿好家人后,狄知逊带着两个随从,便骑马朝长安城郊外驶去。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一行几人终于来到了盩厔这边。
此时,方是清晨,矿场这边的工人也刚刚起床。
大家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在村中广场上做着体操。
人们每张脸上都冻得通红,然而精气神却显得极为充足,不少人脸上还带着笑容。
望着眼前的一幕,狄知逊顿时懵逼在了那里。
“这他娘的是矿工?是那些曾经流落在长安城外的灾民?”
狄知逊擦了擦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之色。
看着自己与身后随从身上,单薄的冬衣,再看着眼前这些人身上那厚重而统一的棉衣。
狄知逊只觉得自己才是灾民好吧!
很快,巡逻的人们便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朝狄知逊走了过来。
看到那些人脸上警备的神情,以及手中那泛着寒光的兵器时,狄知逊几人心中不由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