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学阳听了,心中有些不安。这半年来,林放凭借一人之力,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搅得林县官场汹动不安。如果他真的要把欧阳平推上位,谁知道会不会搞出一些无法掌控的事情来。
刘忠义终于开了口。
“林放,我是欧阳副市长的同学,倪县长是他的老部下。欧阳副市长能否顺利接任市长一职,对他来说至关重要。欧阳副市长现在的境况,不太乐观。”
刘忠义喘了一口长气,“听说你有办法帮他,希望你开诚布公地告诉我们。”
看着林放犹豫的脸色,刘忠义加重了语气,“这也是欧阳副市长的意思。”
林放终于开口了,“倪县长,刘部长,不好意思,我暂时还不能说。因为,我这只是一个想法,到底能不能行,还不确定......”
闻听此言,倪学阳和刘忠义皱起了眉头。
不过他们瞬间释然了,从副市长到市长,看似一步之遥,实则难于上青天,一个林放,即便再有背景,恐怕也不能事事如愿。
倪学阳皱眉道,“这小子,口风倒是挺严实。我事先警告你,不管你怎么做,都要按规矩来......”
“县长,什么是规矩?”
“无非是党纪国法而已。”
林放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我做的一切,肯定合法合规。”
“你去吧。”倪学阳警告了几句,就把林放打发走了。
林放走后,刘忠义疑惑地问道,“你说欧阳家族的覆没,真的和他有关系?”
“我问过欧阳老爷子,的的确确和他脱不了干系。”
“这不可能啊?他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如何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刘忠义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开说道,“我看过他的档案,家族往上三代都是农民,他的父母双亡,都是自杀;他的爷爷查不到行踪;他的舅舅是海西市外人......不管从哪里看,他都没有可能推翻一个庞大的欧阳家族。”
“这确实是一个迷,”倪学阳道,“这次我们盯紧他,看他是怎样把欧阳副市长推上去的。如果他真的做成了,那以后我们在林县,就可以扬眉吐气了。”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要牢牢抓住他。”刘忠义忧郁地说,“张洪波和郭洪义都看到了林放的能力,都在拉拢他。你对他虽然有救命之恩,但这小子行事,不能以平常之心揣摩,我们万万不可放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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